星期五, 11月 19, 2010

Sentimental kills

我以為我已經是新的我了,忘記了前一世,隨著時日的洗禮、每天的紛擾、往後所碰到更多的人,而說了再見。我以為已經放下了,把在巴黎躅躅獨行的,在美術館和咖啡廳裡獨個懷念我們的自己放下,尤其是曾經在房間裡為你唸了一段關於痛的我,消瘦的,對著電話歇斯底里的,因為見到你而笑得很快樂的,痛哭的,天真的,短髮的,被愛和被騙的,哭著等你歸來而被嫌棄的自己,那個年輕的我,放下。

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你,在一次又最後一天的再見之後,放下,後來就算曾經碰到過不一樣的你,一起坐下聊天而一切終於不再被攪和,我以為已經把這些都鎖好在某一個角落,卻原來還是會回來。

只不過讀了一本愛情小說,因為當中的形容和情節,一切都回來了,你的形象是清晰的,所有鎖碎的片段甚至是絞痛都隨著暮色浮現,我跳上電車,無措,所有感覺都在,而愛情就是,即使如此,這些通通對你都不再重要了,你仍好好活著,卻不會知道這些,知道亦於是無補的,只不過是過去的影子吧,甚至不是渴望和牽念。

而我也已是現在的我了,變成了另一個,另有些經歷,另外有所愛,也被愛著,其時叫人歡快叫人痛的一切,究竟都是什麼?現在我甚至不能問你一句好。我覺得這些都是殘酷的,受過的傷甚至連一個疤痕都沒有,不去說那些快樂,像雲那樣輕散,而究竟因為喜歡不喜歡,有幾多人都受傷,不要說大愛,大愛是被迫的,像當時的我,像喜歡他的她。每個人為什麼要得到過,又要失去。而竟又要,如實的活著,再愛。

入黑後我把自己關起來,沉下去,友看著我的眼睛,問緣何這樣累,我怎樣跟他解釋,我回去探訪過我們呢,而那個你和我已經遙遠得像外太空,永恆不是時間的長度,是過去永遠的隔閡。他會明白的,我想,於是我跑回家,窩在他懷裡,為著一切的脆弱,抱得更用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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