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2月 27, 2009

打開窗

吃過飯後有必需站立一回的習慣,不是在看電視的話,我便會站在窗邊,打開窗,讓風吹到我面上,看海。
這幾天的霧著實太大,看不到港島的國金大廈,家前的空地變了停車場,興建中的火車站工程接近尾聲,樹也經風暴的吹襲,變少,這種種風景的變換,提醒我時間的向度,生活每天都在起變化。
把窗再打開一點,一陣香氣襲來,是洗淨的衣物被陽光照乾的清新氣息。儘管生活每天都起變化,有些細微的事依然安穩地重複,總有些小確幸,叫我們在茫茫的未知裡感到實在。
當我在點閱街上正在歸家的人的裝扮,猜想他們的身份,性格時,我聽到有一名小孩在大叫,爺爺,爺爺。家住二樓,很快我便找到發出叫聲的小男孩,他使勁地向我這邊揮手,持續叫著,爺爺,爺爺,爺爺在那裡呢?既然小孩跟媽媽都往我這邊看,一定是在附近的。突然我聽到爺爺的回應了,爺爺就在我家右邊的單位!等一會,連嫲嫲都出來對著窗喊孫了。小孩仍然在使勁叫著,而看到老爺奶奶的媽媽(我只能看到他們伸出窗外的手),也笑著呼應,交代,他們正要往隔鄰吃飯去,於是就如此揮手道別了,孫子便又更大聲的,爺爺,拜拜!這麼單純,快樂的招呼。
聽著一家人在窗前喊來喊去的對話,無由地感到幸幅。
窗邊放著的兩盆植物在手邊呼吸,洗衣粉的氣息隨一陣陣風撲到我面上,我繼續我的遊戲,發現一個女孩在樓下跳繩,她一個人玩,彈彈跳,跳一會停,又跳,樂在其中,沒有伴,也不寂寞。
寂寞並不是甚麼,當我打開窗,靜靜地觀察世界,世界與我在一起。
住在裡面的人,各有各的生活,喜樂。
能夠互相目睹,問好,已經是,甚麼好呢?我已經不懂得形容。
曾經在不同的家的窗邊,我看過很多美好的,叫我對生活保存信念,期待的風景。

這必定是其中的一幀了。

星期四, 2月 26, 2009

更溫柔,更勇敢

「生命是一種探尋,有人問我為何總是和煦的寫著唱著,
只因為現實迎面而來的強度,需要平日的溫柔來補償。」

陳綺貞 – April 13, 2008的日誌

星期三, 2月 25, 2009

天長地久之情

這是寫給車車與Gee的 =)

內文請click: 天長地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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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 2月 24, 2009

以赤誠去面對

有時侯還是覺得,太難了,要經營關係。
反反覆覆練習多次,跟不同的人,家人,情人,朋友之間,練習離合,於不同的年紀,從枯委裡得著一點教訓,渴望下次跟別人的生命重疊,交錯時,能以愛包容所有。經歷的卻是,永恆的失敗,永遠有東西要學,永遠有不同的難題去面對。或者這就是永恆的意思?我總使身邊的人不愉快,然後是我自已。腦袋裡永遠有一角在煩惱,如何可以更輕巧,更平和一點,永遠在煩惱腦袋如何能跟心的頻律呼應,平靜,和諧。那麼我便可以訴說載在我心裡的愛情,愉悅地,而不是製造,誤會的材料,阻隔,推卻,封閉。
每當吵架,我便坐著,甚麼話都不想說了,我不能宣告我心的祕密,所渴望的親近,那麼我不要說,不要觸碰隱隱的黑洞。就當是所有都是我的不好。說一句道歉有多難。我只是覺得,那麼遙遠的距離,愈貼近反而愈遠,愛人都總是忘記了愛,就只執著於,你為甚麼不對我好,明知道你亦只執著於,我為不麼不滿足。
生活上的磨擦時時叫我,手足無惜,那樣做才好呢?
我該如何處理性格上的偏執,尖銳。如何叫你明白,我最真實的樣子,是這樣(叫我也黯然)。而我又如何明白你,最真實的樣子,或者有所欠缺(或者沒有),但就是這樣,這樣已足夠。
友人形容偶像w很啃,我便看到自己,也能如此鮮活地被形容。
我慢慢接受自己的這一面,每天都想一遍如何改進,變得更溫柔和寬大,只不過望能,換取你的愛護關懷。
我不介意謙卑,我也已然跪下過,我只是不懂得方法,在關係裡如何不因為想得太多而需要更加多的肯定。
我知道我有一個Osho所說的乞衣兜,我又懷疑,真相是否這樣,我的渴望真的無窮無盡?
當我坐在那裡,我問自己,遙遠距離,是否永遠到達不了那一遍草地。
過程,我問自己,過程。
我問自己,困惑幾時會終止,或者我需要看海,我需要呼吸。需要。
Drop the question, so no answer is needed.
就記著一股力量。
憑著只想要所愛的人快樂的意志。

星期六, 2月 21, 2009

淺說一點

長久沒有寫了,在適應另一部電腦的中文輸入法,胡亂下載的易速成文字的排位不一樣,也沒有詞語連著一起,這就麻煩了因為一直靠著詞語的方便得過且過,變相很多字不懂打,現在句號也不知道在那裡!只能打一點.



請大家容忍我這一點直到我好好研究這個輸入法為止.

長久沒有寫了,在適應很多事情,在面對著自己,核心的問題,邊緣的問題,我總愛把事情問題化的性格常常令我自己透不過氣,也令身邊我所親愛的人辛苦,但我會弄好它的,把自己弄得好好,好好活,不讓身邊的人因為我的難頂而辛苦.

慶幸身邊有的朋友,常常提點一舊雲的我,給我指點迷津.
慶幸身邊的朋友,都愛學習做人這課題,研究道理,那些岩,那些唔岩,於是我們一起學,我們有共鳴,我們經歷,嘗試不枉廢這些經歷.

就像,

某天舉家拜年,坐巴士入新界,沿路陽光燦爛,家人在一邊,我坐一邊,我是安全的,愛我的人都在,我終能夠靜下來,苦苦思索,某人對我的指責.

同時我在聽陳公主,她說啊,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
那就是對與錯的總合

不覺流了感動的淚.

那段車程的風景我將遠遠記住,我記住那段路程上所經歷的受傷的感覺,在憤怒過後,冷靜,感悟背後所藏.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是抱著信念去活,某一些人抱著一樣的某些人抱不一樣的,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總有一群人與我常在,有所迷惑失措,但不時痛下痛下的反省自身.
而我會一直反省下去的.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人與事,事與人,每一個當下.

這便是我覺得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慢慢會通的,不說沉重的了,問一句,你們都好嗎? =)

星期五, 2月 06, 2009

沒有答案的過程

天漸次暗了,不開燈的轉眼便被灰暗所包圍,驚恐每天驟來一次。
天年年月月暗淡下來,在相近的時份告訴,生命便是如此,所以要把燈亮著。
驚恐沒有除年年月月天色的轉換下,被習慣,然後變少,時刻總要抓著一點安全的不安,累積,只有愈來愈害怕。不情願。計算。偽裝。指責。推卸。只剩得一場戰爭。
沒有人肯面對自己。赤裸裸地承認自己的錯或好,甚至包括我。
我讀書,它問,每一天每一個經歷下來,人究竟是長大了還是只是在老去,歲月徒增,智慧有沒有獲得,沒有獲得哪來丟開,哪來重回平靜,天真哪來重拾。每一天每一個經歷下來,大部份人只朝墳墓前進,至死像一個孩子,那是不一樣的天真,不曾知道奧秘,不明白因何事丟落的一支胳臂,一顆心,不知道痛。我屬於後者,但我意會到了,我便渴望成為前者,至少能稍稍有些意識,意會自己立在一片黑暗中,緩緩穿越一個黑洞。我懷疑,但我仍渴望前進。
讀奧修,他教生命是一橫一直,我不懂得。
我只有苦苦掙扎,在愛裡,在每一天裡,在每一個人身上我在都照見了自己的醜陋,我如何面對,匍匐下來,微笑流血。我學習,溫柔,堅定,我還是苦苦期盼至少能有人看見這一切,我還是苦苦期盼那個會是在我身邊的人,你。這本來是為你而作的。雖然我明白是為了我。
當一切又變成了對別人的期盼。我又入必須回到自己裡去。重新作一次,微笑流血。然後我灰心。
我盼待能跟我所愛的人一樣,我以為的生命的真實,我以為生命的真實是要緊的。可惜沒有一個人會一樣,在角力裡我發現,世上存在著各種不一樣的,真實,虛假,夢,或遊戲。
我懷疑我相信。
我練習,自給,自足。
一次又一次,因為愛而重新出發。

星期四, 2月 05, 2009

突然想到要幫自己抽牌,用關係的局,自己跟自己盤算。
有很多個自己,我時時被分裂開來,是與非,懶惰跟正直,腦袋和心。
有時我喝酒,有時我喝茶,有時跳舞,有時必而看著一個海去呼吸。
然後自己跟自己不能溝通,矛盾,口是心非,費解。
我如何跟自己relate,討厭,抗衡,鼓勵,安慰,打氣,敞開。
先學習不再依從他人,我抽到aloneness,前面有光,苦苦修行,內在的某部份將永恆如是,行行復行行。另一個自己直在治療,亦將永恆如是,抱著私自的洞,學習放開。
後來我,不問將會到那,又會有個人帶領我。
後來也只有自己,我終於知道。 

星期日, 2月 01, 2009

好笑野

今天我非常認真的想,自己是否穿得太過邋遢了?
跟媽媽的朋友作第一次見面,他說,二小姐穿得很悠閒。媽媽不知有否不好意思?她打個哈哈說她是這樣子的。說得真客氣,我想,不覺咕咕笑,照鏡,看看自己穿了甚麼。
也實在難怪別人這樣說,今天穿了純黑樽領上衣,牛仔褲,平底鞋,軍大衣。聽上去也沒甚麼,問題是褲闊闊的不稱身,褲腳位置破得不能再破,前天媽媽已強烈警告我最好不要穿著跟她上街(笑)(我說是你送的我還要穿廿年)。鞋是黑布草鞋,也是怪破的。今早沒有梳頭,直接從床上出的門口,也沒有妝品在手邊,於是素顏示人。
真大膽子,也並不是仗著自己天生麗質,都怪昨夜實在太睏,約了友人跨12點慶祝生日,晚上九時多像癮君子一樣打起呵欠來,急急置電改時間,然後以早去早回的心情隨便抓件大衣出門。誰料後來在外留宿,只能以同一套衣服會客。
但想深一層,給我時間打扮也不好到那裡,真委屈,我的黑色樽領上衣其實是今季新衣服,但誰會看得出?衣櫃裡都是領口不同剪栽的黑色上衣,最basic的款式來著,每天輪流穿,兩條最喜歡的褲都是破的,穿了五年以上(!),不肯買,一條Levis動輒過千,很肉痛啊。其他褲?相同款式不同顏色。
跟男伴逛街老溜到男裝部,常常常常慨嘆怎麼女生沒有這樣簡單的襯衣如此的畢業生毛衣呢?根本是懶骨頭中了深深的亦舒毒,女服總是看不上眼,太多無謂細節,顏色太嬌艷,不夠有型。
今天經別人一說,想想我的中式collection不是每人都會欣賞,打算買對上好的便鞋見人交代,踏進鞋店,看中一雙帆船鞋,喜孜孜試穿,但最後都沒有買,帆船鞋喎,懶佬鞋喎,能有進步嗎我?
媽媽嘮叨我時給我面子,把邋遢形容為樸素,很動聽呢,但她也知道並沒有很多人會欣賞這種「美德」。她常常怕我配不起男伴,身為時裝設計師的他天天精心打扮,我是我行我素中性打扮最舒適,真是天下錯配。於是她老擔心別人有天會嫌棄,提我要把頭梳好,理髮,買衫買貴些精些,體面些,哈哈哈。
看到打扮得漂亮的女孩子,我會追著別人一條街看。是怎樣做到的?要花幾多時間呢?我自己也有一系列性感的AA,內衣,也有高跟鞋,也有約會裙子,但在真實的生活裡,誰能一天到晚穿著戰鬥服四穿去?不耐煩,於是鞋子裙子成為藏品看門口,平素仍然是男裝MUJI書包好帶手提電腦書本hardisk,男裝MUJI書包又那能配女性化衣飾呢?只好故我,最多罩件西裝外衣。
大學生當了許多年,一直不修邊幅,懶真是慣回來了,要認真改起來不知會否困難。
我想今年呢,學習,在做回自己時最少能尊重別人尊重場合地穿衣服,嘗試接受更多的可能性。
我會認真的想,要否要把破褲丟掉,在社會裡生存面對人,誰能做到率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