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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6月 14, 2012

安魂詩



拼湊不了一首詩
歌頒不了被強蠻奪走的
一條性命
白布純潔無暇
如同被遮掩的人的眼
睜得好大好大
無力的手指和髮膚的血肉
一直所要堅握

模糊的原委不只有淚
是腳,一直悲慟地哆嗦著
站在原地
不甘心
死亡氣息的虛假
即使痛 明明有些事就不會死

但你的心一定要是安詳的
當安魂的聲樂傳到你耳邊
窗框後便有你的同伴
你終究會再次看到光了
聽得見閃亮的完整的很多顆
星星般的閃爍
人啊完整美滿的心性
不再只會是夢

在遙不可及的天之國
白布被掛到樹上了
年月所積的正義 連樹葉都蓋掩掉
下一個就是你吧 堅韌的臉
在台上謙卑地拒絕
世界所要給你的尊敬的彎身
無論多少次躬鞠都不足夠

星期四, 11月 11, 2010

歌帝梵

裸身的長髮女人跨著馬
讓馬帶領著走過
偷窺成為的一柱光
照亮了眾人的窗 故事的假設
城鎮和馬的腳印
她不要看見或被看見

滴滴答地
你在櫥窗前閒逛
欣賞油畫的肉色微透粉紅
裸露本是在市集聽回來的傳說
統統關於慾望

若詩的出賣能換來甜點
我可以給你二十行或三十分鐘
二千三百個字和三天出走
因為每個人不過都是同樣賣出買進
孩子 假手袋 才華
以價位找贖和貸放 正義 假臉 垃圾房子
還幸又有人販賣巧克力
又有人買
八十年以來
成為張張黑白照
一口口甜的記憶

若一切不過是同樣被消化和排泄
不用忙於表態
若一切卻能冠上一切 __ __ 之名
那為什麼不能夠 出賣對和錯
換來糖衣包裝 換來會融化的咀咒
怪到諸神的頭上去

甜度足夠的話 慾望的份量同樣
Lady歌帝梵不過是一口美食
不過這一口不同彼一口
當你看到過她 會變成曙光
還有什麼不能被犧牲
還有什麼不能
去交換一口諸神的溫柔
即使是三天和詩出賣
你便打開盒試一試
告訴我你會不會


寫於上海遊後,一直斷斷續地改。
歌帝梵就是Godiva,品牌的名字原來有段故事,就像logo所繪,在event那天,公關播了一段片,說的便是Lady Godiva的故事,我第一次聽,給我很多想像,譬如除了Godiva的敢作敢為和偉大外,我當場就看到就嗅到慾望和享樂的氣息,像一套宮廷電影般。這裡呈現的只是之後的聯想,被我twist了,令我聯想到是為了一口至高無上的甜食,甘願交換一切。好像男人為了偷看女人一眼,竟變盲了。我想那真是,慾望之最。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聯想。

星期四, 4月 15, 2010

可不可以

畫了粗黑的眼線 自覺是另一個人的一天
在辦公室聽音樂 由左耳進入腦袋的音符穿過
「這是一匹馬呢 還是一頂草帽」
彗星就這樣到地 墜落 輕易被發現
瞭解不需要字典和注腳
悸動原是頻律震動的感應
虛幻又抽象

你睡醒了嗎? 你睡醒了嗎?
塗了暗紅的指甲按在紙上發出了慰問
在失眠的夜半發生的敗退 
因為早上的陽光而被曬乾 
是我故意誤導的一場戲  
情願相信不是真的 
幸好可以選擇把壞的事情當成夢
然後佩服夢擔起所有事情 壞的好的

一道黑色眼線 黑的西裝 在早上出發
進行另一個人的一天
企圖變得不一樣 使你見著了會問 緣何上了妝
繼續拖延之前的發生 吸引 一直吸引下去 
叫你記起 性 裸露 連綿的對話曾經劃過黑夜
企圖把一切紛爭都掩飾

兩個國之間的邊界的穿越 有一個沙漠
該如何變得更貼近才可 到達海
扁平的版塊移動 擾亂著一切
只想重疊 黑色邊界穿越的練習 
不顧睫毛的話 在黑色的線上
一是出走 以雙腳離棄另一邊
一是用擦子膠擦走 粉碎淚痕劃下的一道燥乾
若那是油墨印的 怎麼辦

你仍未睡醒嗎 你仍未睡醒嗎
暗紅仍舊在指甲上指甲在白紙上 沒放開
寫著她的故事 而手腕愛幻想
一道疤痕 貌似劃得很深在藍色靜脈的位置
以紋身師的技藝代替隱形的傷口
血流不止的一個 為了嚇所有人一跳  
會否知道這是求救呢 
會否把我送到醫院去 拿來一些藥 治療
治療我的病 你睡眠的問題

你睡眠的問題變成議題 
每一天由中午至黃昏 以電話交替的討論
你醒來了嗎 你醒來了嗎 

我總是要清醒 為什麼我總是要清醒
用殘忍敲打 不該問的選擇
把若無其事狠狠摔個稀爛
偏執的提問和拒絕 所有不相信
該吃什麼 為什麼? 
你會餓嗎 要離開嗎

在辦公室聽夏宇是否已經是最大的反叛
寫一封信是否已經是最大的任性
為什麼要把討人厭的性格特徵 反覆練習
把 __ 當做詩意 等待 等待
在黑色的線上行走  企圖和平入侵而失敗 
沙漠有否綠洲  乾枯時雨水會不會下
可不可以持續的穿越  即使不能夠仍然相信
直至有一天 終於到達 直到有天
地球變成了整個的沙漠 我會學乖嗎
乖乖接受一切原是違反自然
愛情  我的所有企圖  一切矛盾
黑色的眼線和疤痕
原不能改變任何曲線 或直線
事情將維持原狀 靜默的持續

當你醒來 當這一天完結
你始終會成為另一個人的
我也始終會成為另一個人
當整個地球變成沙漠
土地之間再沒邊界 一切不論是持續著或中斷
不同的我們 可以一起學跳探戈嗎
可不可以 就當這是一場夢囈
所有錯失都是夢 仍未睡醒
不如一直睡意綿綿下去吧
在一天的開始

星期一, 3月 22, 2010

每個曾經的當下

Totit之邀參加了「詩生活」,一個詩與手作的聯展(謝謝啊),寫了下面一段,被問到如何過詩意的生活時,我迷糊地答,大概是慢下來,沈澱,適時獨處,保持一份詩意的心情吧。

一顆糖以過份甜膩的濃度化開
一首歌即使是走音也邊聽邊和
一陣吹過又消散了的風
一支筆以潦草的字跡
一種接觸尤其是皮膚和布料磨擦時
一縷氣味附和著下午麵包出爐的鐘點
一個人曾經在你手背上來回撫摸

顏色在臉上掃上心目中的玫瑰
手勢不當地握著厚重的書而疼痛輕微
前進速度因為交通擠塞而減慢
裙子洗淨晾曬後搖擺出一陣肥皂和太陽香
花開了令敏感的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嚇醒了貓兒 在周六緩緩沈睡的下午
輕輕做一個夢

總是明知毫無益處卻喜歡
吃過多的雞翼味薯片
喜歡記下至為無關的 種種好處
迷信電影和美麗 以為終於會遇到而認識
不同的人
相信天堂在每顆樹之間
勇於探險終便會得到鼓勵

總是明知毫無益處卻
仍然回應 以小孩的姿態
即使是任何傷勢
盲目相信 懷習慣都能夠成為
任何重要的分秒

執著於睡前記下 每天的次序和步驟
化解艱深的字詞 以最簡單的形式
一點一點地儲蓄 糖果 情歌和麵包香
綠色的深淺 溫存 甚至是結束時的字幕
保存於腦海裡 時時拿來重播
時和日 人和地
每一個曾經的當下

星期日, 3月 14, 2010

在紅色窗簾邊

培養寫詩的情緒
當夜幕降臨
髮碎經你的撫弄而達到一定的濕度後
已經準備好夜晚的氣氛
以身體的操作以心的感覺
跟你交換藏於內裡的字詞
合寫一章新的故事

咬你的手臀形成新月的形狀
一個又一個 很深很深
要很多個烙印
畫在你緊皺的眉目上
眼簾的親吻和淋漓的汗
著急於要替代你所有的從前
成為刻下唯一的詩

當你的重量從背後驟來
根據我的耳語而轉身
連呼吸聲都融化了 並成為
或許過份露骨的熾熱
往後連自己聽見都羞於記起

當我往後看到你的另一面的輪廓
意外發現你臉和手所能企及的暴烈
我便更加要細看
明示著更多的貼近
往返自你身和心之間
一層又一層

嘗試把握該剎那的表情
力度和節奏的變化
只能夠確定
當聽見你回復那
本來的輕柔的我們的笑
微醺的皮膚都告訴我
再多的吻和抱都不會夠
親愛的

睡醒

咖啡杯還擱在客廳而內容早被喝光
空出身影的床單印上了天色未變
之前經已忘卻入睡
每當眼睛熟諳了黑
又記起那時候的事
漸漸淡去了 轉化成另一種
這是失眠的一季

夢魘的情節仍然清晰
像海嘯撲到臉上 像深愛的人離世
浪的高度和水的衝力幾乎要把世界毀滅
淚水的濕潤真切地爬滿了整個的臉
雖然你知道那只是夢

新聞報告了氣溫驟然下降
卻又預言早上會有很多日光
可惜在混亂的現世裡日照未及回家的路那樣長
你唯有把花兒擔在心上
憶測心中的種子在遠行的時候
不知會否枯乾

總是幻想不在日程的遠走
其實是自己的問題和因由
因不確定歸期而訂不下方向
不知該怎樣攜帶行李的重量
如何抵擋空氣對流時激烈的搖晃
懼怕一個人半空解體時呼不出聲
在空氣稀薄的上空

可惜我們都不是鳥 不能任意飛起和降落
即使是在夢中
入睡後總要以循環的形式
懸空多個夜晚
在不足四的倍數醒來的每個小時
重複地尋找和堆砌 缺了拼圖的一塊
明明知道畫面的大概
卻又必須從邊沿開始
尋找並重新經歷
整個過程 直至夢醒
的一刻 覺得非常痛楚

星期三, 2月 10, 2010

暗語

想像遊子旅行的意義 在心裡輕輕的嫉妒
異國的風光有你踏在雪上的痕跡
在語言不通行和櫻花樹之間 
當蓓蕾低垂的時候
你正把那段情節跟劇集重疊 
正要回憶起誰的手 和那一幕

你的笑容被酒店框起來
隔著一個海洋凝固 
凍結在才剛呼出的白茫茫的氣息之間
混和了你淘伴的
即使氣溫過冷 也應該同樣燦爛 

擱在行李箱旁邊的數天 
還有一封收期未定的信
連同入睡後靜默地呼吸的聲音 
四肢活動過份頻繁的勞累 
以及等候交通時目睹的黃昏 
就算經歷了起飛和降落 以至回來後 
我也不復聽見了 
那一百二十個小時內發生過的
聲響 雜音 將永遠瀰漫在原地
直至雪要溶化的下一季 

當你在彼方 
被異國人嫵媚的模樣和走路的姿態迷惑
我在課室裡 看著前方的坐位
疑惑它緣何空置著 疑惑它緣何會
就如此擱著 桌和椅 
全班同學都狠狠的羨幕你的缺席
想像你的波板糖吃得甜膩一身
光有口渴的餘地

說到尾 你知道 惶惶不安
儘管得悉某天你會歸來
即使沒有空難 被攔路行劫的機會很微細
鐵路十分安全 並沒有攪肚痛
也會擔憂你有沒有作出遊戲的交換
究竟以漫漫長的等候交換了什麼
而你知道出國的規定
是每人的一少部份都必須留連忘返
於是關於你的歸期 我也不知道了 

雖然你終於會從箱子給我搜出這幾天
經過層層細說讓我感受 
透過信物知會你的行走和付款的決定
在待洗的衣物嗅到菓子的味道
你的一少部份還是寧願待在異次元入口
跟彼方的陽光 馬路燈 顏色攪和
消失在地圖 落在地上的頭髮和風景之間 
不要再回來

因此 我也要遠遊了
把心情躲藏到你不屑閱讀的短句裡去 
乘一趟長途巴士 展開一場流浪
翻開一本書 進入那個世界
想盡辦法 把時間打發得輕一點

星期三, 9月 23, 2009

懺悔錄

後來不得不確認 血液裡儘管有多少溫熱
仍然帶著刺 像一種難以治癒的遺傳
無論多有營養 某種成份一直缺少 
在某些 冷得黑得像冰的時候 
聲線會變得過份低沉或尖刮
頻律轉向暴烈或吵鬧
不停以
更多的妄語去明證
本來應該是溫婉的練習

於是你誤會了 而誤會得那樣合該
後來的懊悔都沒有辦法 宣之於口 
一個晚上的沈澱之後  
甚至是當下坐在你的對面
當話語胡亂闖出而拙於表達
帶出了相反
當你的眼眶立即泛了一圈顏色
我知道了又是我 我知道又是她
帶來了傷害
叛離了本來溫婉的練習

我復又置身在一個島嶼之上 下沈
而覺得那很應當
海把我吞沒 海把我隔開
因為很久沒遠眺 而生了距離
當我一次又一次 發現了又忘了的時候
我大概需要窒息
才能夠終於記起了安靜

安然原來是我一直的欠缺
當穿著刺蝟般的外衣打算擁抱
而你根本閃避不及 
我也被刺痛了 
擔心你會一直誤會下去 

我情急地伸出一只手 跟你相握
數到十然後放開的時候 我知道
下一個十秒或許要在下一世
在不願意醒來的夢中吧 
我看到很多本來的畫面 
我終於意會到教訓了
又更認清楚 至少有一件事做得對

後來不得不承認
原來是拙於溫柔的原因 
才會感覺不到風
歪曲了
本來應該是溫婉的練習

你說的傷害
其實我都知道

星期日, 5月 24, 2009

當念及你和我們

你的襯衫曾經發白
在童話故事裡的湖邊
照亮了我一半的臉
帶著
當時實在太多的笑意

我搬進一個地方
去培育愛情的實驗
跟你一起
以黑夜與白晝之間的感悟
了然 可能或不 不可能或可能
然後搬離
我退還房子 退還這些魚
把牠們放生到水裡去
一尾一尾的 讓牠們暢遊
於照片曾經留住的一刻

然而我不能忘記你的臉的輪廓
縱然中間有那麼多對比
錯或對的 理性與不理性的
反照出我的執拗 偏差
你的一點點仍然停留
當太陽照射時像影子般逗留在地上
並在黃昏裡拉得更長

為此 我會祈求
笑容仍然在你的臉上
下雨時 你記得帶傘
在我不為意亦不能查明的以後
你會一如往舊的 笑得像一個孩子
長不大
卻安好依然

當這些襯衣躺在我的衣櫃
再經歷一個夏 還會有幾多個
這些曾被你穿在身上
貼近你胸膛的信物
叫我無言 而我是願意的
不再思索 該如何向你訴說種種
不得已

並不是太久
日子的過渡一如往常
當我們裝作愛時 走得很慢
一霎眼便錯過
細認的機會
忘卻浮躺在平靜的海所需要的輕鬆 下沉
然而後來 漸漸
當我不再假裝
卻又學會了
如何讓深邃的海拱托我在她之上
在一片溫柔裡明白
被曉以大愛

我看著沙子從我手裡流走
不再妄想帶任何東西回家
如果還剩一點甚麼可以給
我已經給你了
在這些故意
以及無聲的距離

而如果你容許我作出請求
請讓我吧
偶爾寫一點點去悼念
我們的天真 所犯的錯 和
這些美麗的曾經

星期五, 6月 27, 2008

輕/重

讓生命的巧合進入 輕易流走
找一個深邃的洞 埋葬 不曾成形的胚胎
讓一縷髮絲的掉落 為新陳代謝作詳盡的描述
故事究竟如何開始 後來的無疾而終
讓愛液流竄 鋪滿夜的縫隙 風的轉向
讓你的 我的 雨的 薑花的 前奏混合
交融出尾段的張力 平復矛盾 然後開始
學習永恆的存在

當我們更加明瞭陣痛 歡愉是否只會加劇
當我們要用流血去印證 心跳是否只有更加肆意
無論我們如何懊惱 河水仍然泛濫 聚會成橫流
撫弄 交合 像颱風一般 不安份 親近 一切緊迫
姿勢 胃口 惡念 貪戀 罪狀 萬山遍野
儘管不難懂得可恥 暴烈的蠻橫依然
依若的降臨 死亡 復生
你睡著之時 你沉沉睡去之際
我們經歷了一場戰爭之後
天空連綿的下起雨來

卻難以洗擦 我知道

我不再需要哀悼的儀式
痛者生 痛者活著
至於逝者 至於沉睡在無際的虛構場景裡的
其實不曾遠去 你感到 你明白
沈沒在胸腹的最深處裡有一個不止的循環
生生不息 經由每一次被重新提醒
變得更強大 幻化成意想不到的天高海深 緊緊跟隨 緊緊貼近
捏住 握緊
只有死亡會帶來復生
是否因為我們都有罪 於是我們更張狂
另一邊廂卻渴望著
終有一天被寬恕

星期一, 3月 10, 2008

孩子

越過身體所能承受的空白
我們前往至那一片寂靜的地
在不容他想 不需再他想的那兒
世上只剩下我倆的小房子中
印證書上所說的超脫

跟你玩耍 以前戲代替主線
把玩你的身軀
熟習你的臂膀連著心胸的線條
上至頸項而下至腰肢
我都要知道 我都要知道
當我觸碰你腰肢間最敏感時
你心之所在 你表情的符號
我都好奇 好奇你的感覺 好奇你 覺得快樂嗎
於是我實驗 連綿地撫弄 任何部份
任何部份都是我的領域 我想
這個身軀的所有部份
平常被忽視了累壞了被忘記的部份
都是我的領域 眼前的男人是我的孩子
我要好好待他

美好是因為
寬容並認真地對待身體
叫它們自由地敝開
用心跟時間對待身之所慾 心之所向
男歡和女愛
歡在於你讓我去逗你 容許我在你之上
愛在於你以雙手環抱 以雙手吻
讓我也懂得你如何視我為孩子
我們其時都身不由主
因為對方的柔軟 身軀不得不最自然地
變得更柔軟和親近
不留一點退路 距離
你或者不曾意會昨晚的抱有甚麼不同
但我被感動了 心和身體都 覺著了被愛
得到了最親密的力量

親愛的
當你吻我的胸脯 我又從一名女孩
驟變成為了母親
而你是我的孩子
我在該剎那超越了所有苦痛
感受到了無限
超脫性 塑成了愛

於是我知道
那條對的路 將如果帶領我往心之所向
成就超脫 塑愛

星期四, 12月 20, 2007

於酒吧中自我完成part1

對街窗上反照的星星燈好美
聖誕又來了
幻想自己是名私家偵探
方法演技叫我假裝監視時要抽煙
於是我點起第三根
將它擱在兩名煙屁股旁
念記起你被我想念的樣子
那個樣子

雖然樂聲還是太吵
我卻是寧靜的
時間於電影的散場後停頓
細味愛情的開始和結束 開始和結束
哭過又笑了 哭過又笑了之後
只想空出身和心
將共鳴吞進腸胃裡混和酒精一起消化
只想好好休息片刻
從繁瑣中偷來一小碎片的空擋
靜靜地欣賞聖誕特有的閃爍的星
數算世界裡 圍繞我的所有人跟事物
年尾前仔細作一次盤點
盤點所有美好
並將不快樂清貨
冷靜下來 來年從新開始

一個人跑到酒吧裡
或者便是最酷的 趕功課過後的最佳休息

諾士佛台 19122007

星期三, 12月 12, 2007

地圖

無論是世界性的塗鴉
或者屬於地產生意的指向
地標 位置 方位 都未能使我們更明確
究竟我們在那一塊土地上
除非我們願意
世界的意義就在於今天晚上你熟睡的那一點
冬日晚上窗旁的我的肩膀
就是世界

微醺使我的字浮現得飛快
甚至叫人不能辨認
你入睡於酒吧的吵鬧樂聲之中
而我在書寫的同時
世界以最清晰的面貌呈現於面前
那比任何抽象的圖像更能叫我知道
面向的方位 風速 氣候 甚至是將來的未可知
或者是因為錨定下來了
於大海中跟某只船相連
因而知道方向
儘管只是暫時

於時間不停流轉的某時刻
在你熟睡的氣息之中
我終於認得方向
辨認出世界
而我還是很好奇
究竟你有否造夢
於我的肩膀上
你曾 到訪了別的奇妙的世界嗎?

111207 諾士佛台

星期日, 12月 09, 2007

於1211

我是如何成為女人的
一個完整無缺的女人
大概就是這樣 以你去成就
懷著成為的心情 為你準備一所房子
懷著虔誠的心情 準備好我的血肉身軀
以過份直接的姿態跟你宣告
把渴求用嘴角劃進髮膚之上
把書上所說的一字一句以身體告訴
實現那或許是非常罕有的一個晚上

以所有作為憑證 你大概己明瞭
我如何因為你而想要透徹地成為女人
給你快樂 主動地尋找只為著要享受
愛侶們所應得的 愛侶們所獨有的
然後很快我又會變回女孩了
像一個法術
當你離開我然後入睡 我又變回女孩
細細地讀著你的臉
想著成為的心情 想像下一次的接觸
如何能夠再跟你 我要
並且會以女人的身份跟姿態
再一次跟你貼近
我不能不驚嘆 靈活抽象的
我所擁有的內在那份轉化的力量
原來能夠將我變為一個她
原來那過程是這樣的
難以言明 可是快樂
或者我終於慢慢地成為了
一個女人
學懂如何渴求 表達最自然的親近
永恆帶著些許疼痛的美麗
在給你準備的那所房子裡
我終於知道了
親愛的 於這一天 那裡
以及往後的很多天 很多地方
你要快樂

星期六, 11月 24, 2007

aftertaste

或者一早已能預料
我們如何能叫它停留
叫時間它 凝聚在進入的該剎那
讓輕呼成為主角 溜進你我的髮膚
親愛的
我要抱你 並要以你的名 給你騷癢
輕輕的在你耳邊
一聲緊接著另一聲
而你該喜歡怎樣的稱呼

晚上的空氣雖是寂靜的卻稍稍因為迫切而微溫
等待著被消耗和蒸發
我的不完整的內在
等候你的貼近
開花 然後發芽
或者甚至能夠長成
一朵非常燦爛悅目的花

昨夜我們以你的身體作為了藍本
實踐了陌生的發生
告知了最私密的句語
一起
潛進了那最深邃的海
你還要不要繼續
無論從前或以後
無論熟練 無論誰曾

謝謝你讓我以輕微的疼痛去証明
眉目間那一抹眼神
決定性的那一首歌
當你進入我之後
我的身體便從此殘留了屬於你的餘韻

星期四, 9月 20, 2007

秋天

空氣隨著季節變了 隨著時間
我想起那些人 晚上嗅到相同的轉換嗎
秋天的印象總是深刻的 與不同的喜歡的人扯上關係
然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起他們 她們
maybe never 我的愁善大概叫我身邊的人都透不氣來吧
所以只得習慣 調節內在無止盡的慾望叫它們不聲張
習慣沒有並不是當然 讓髮碎掉下給自己新的型象
叫別人以為我好好的 然後便自己好起來
有時想將愛都告訴 學不會 學不會接受
原本有的變成沒有 原以為有的 其實沒有
後來才發現長大成人原是要用流血去換取
而且不由得你並不想長大 明明知道電影快要到終結 還是捨不得
小說去到盡頭 由頭開始重看給的仍是同一個結局
跳去某章節懷念各種氣氛的時候 惋惜得 或者能夠死
怎麼才能夠歡快地迎接每一天呢
大概就是放在心底裡吧 將所有的片段 好好保存
曾經喜歡的人問我一句 好嗎 心還是悸動著身體會得顫抖
是不是只有我才會這樣呢 沒能耐 都不再敢有下一次
或者不再敢了
秋來的時候 想念總叫我深吸一口氣 用呼吸按耐著那想望
想晚上能跟你走一段路 挽手都不必 秋來風吹漸涼的時候 只想靜靜的 在旁
一起走 深呼吸 跟你說一聲 秋天來到了

星期四, 9月 13, 2007

本來

我們的線索是那一首歌
明明忘了 又再被忘記一次
相同的話一直重播
傾向不同的對象
每次吐出後以為是音樂
三秒後變成真空
到後來情願口從未張開
風吹過後 情詩的碎塊
無論如何併湊不出相愛的雜音
因頻率不同而暗啞
併不出光了
情願從未照亮
當秋天來到 然後冬天
你會否忘記我的名字
在眾多親暱的名稱以後
忘記我的筆劃
叫不出我的 頭髮的顏色
即使討厭 即管討厭
本來我們的線索
隨著夏天的終結而解開
再也沒有

還以自己自由

星期五, 6月 30, 2006

沒有性的還算是生活嗎?

進入我身體
當你的溫熱在水中儲存滿潟
我們不如相擁
然後游來游去
直至聲音都收藏
卻仍然聽見

想著 念掛
當你的手滑過以緩緩至流水的速度
滋養我的呼吸
撫弄連聯的話 及乳
我的想著念掛徒地增長
以隱含的愛寵
招喚你
往我深處
也就是你的

請你
讓我想像你睡覺的姿態
方便搔癢和夢囈的收集
要是原來靠近依然
請讓我念記和想像
鮮艷奪目的畫面
當你躺下而我匍匐在你之上
呼吸彼此
那個喜歡就能夠停留
盤旋在(即使)充滿懷疑的上空
給予勇氣和支撐的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