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得不確認 血液裡儘管有多少溫熱
仍然帶著刺 像一種難以治癒的遺傳
無論多有營養 某種成份一直缺少
在某些 冷得黑得像冰的時候
聲線會變得過份低沉或尖刮
頻律轉向暴烈或吵鬧
不停以
更多的妄語去明證
本來應該是溫婉的練習
於是你誤會了 而誤會得那樣合該
後來的懊悔都沒有辦法 宣之於口
一個晚上的沈澱之後
甚至是當下坐在你的對面
當話語胡亂闖出而拙於表達
帶出了相反
當你的眼眶立即泛了一圈顏色
我知道了又是我 我知道又是她
帶來了傷害
叛離了本來溫婉的練習
我復又置身在一個島嶼之上 下沈
而覺得那很應當
海把我吞沒 海把我隔開
因為很久沒遠眺 而生了距離
當我一次又一次 發現了又忘了的時候
我大概需要窒息
才能夠終於記起了安靜
安然原來是我一直的欠缺
當穿著刺蝟般的外衣打算擁抱
而你根本閃避不及
我也被刺痛了
擔心你會一直誤會下去
我情急地伸出一只手 跟你相握
數到十然後放開的時候 我知道
下一個十秒或許要在下一世
在不願意醒來的夢中吧
我看到很多本來的畫面
我終於意會到教訓了
又更認清楚 至少有一件事做得對
後來不得不承認
原來是拙於溫柔的原因
才會感覺不到風
歪曲了
本來應該是溫婉的練習
你說的傷害
其實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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