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從日本回來了,某個晚上我們相約吃飯,到那裡吃倒全然沒有印象?只記得後來因為想找個地方抽煙,便提議到九龍公園去。沿著柏麗大道走,拾級而上,挑好一張長椅,我知道我們將展開一夜漫談。
大概是由前度的現況開始吧,我們連連慨嘆,失笑,聊到工作,我們肉緊,充滿幻想,種種經歷和自身的感悟,被輕吐出來,消散在黑夜裡。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 四周沒有時鐘,人影渺渺,公園自有她的一套節奏,尤其在晚上。
抬頭看到月光,我們聊到創作,自從離校以後,很久沒有幹些甚麼,倒是最近,當不再仰賴誰而一個人去面對生活的厚度和力度時,更專心了,變得較敏感,竟就生出了點點頭緒和興致,想到一個有關草地/公園/野餐/攝影,同時可能是行為藝術的計劃,我把初步的構想告訴她,她反而跟我提到美國有類似的活動,就是9月18日的Parking day (www.parkingday.org)。
一聽細節已經覺得非常可行了,於是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花了很短的時間籌劃,決定要讓這件事發生。我們都擁抱著不同的agenda吧,她與朋友唸的是建築,思考的是公共空間的運用和顛覆的可能。至於我,或許只因太喜歡一片片的綠草,太享受坐在長椅的時光,感激每一個公園帶給我的寧靜。
這整件事是在公園裡孕育的,看來已經足夠說明這一點了。
知道內情的人總是問,為甚麼我竟然能夠跟J小姐做朋友,甚至J小姐本人也很好奇。為甚麼不?既然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任何事,為甚麼要因為昨天而影響今天?
從前的事偶爾飄過復又忘記,我們都一早辭演了那個角色,惡夢的影子只餘下淡淡,生活卻如實繼續,當下,當我們坐在公園的長椅餵蚊,談笑,我們便是朋友,甚至竟要一起做點事了,你說生活的可能,是否出人意表。
說不定情況會怎樣,但星期天要是有空,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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