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閨的打算,除了事忙,亦是因為快將搬到郊外去。
世事有多有趣?早些年我編了一本《上‧下禾輋》,很喜歡,我由它本來是一份畢業作品看著它成書,有時與漫畫家去探李香蘭,也覺得真是地靈人傑的地方,培養出的人就是不一樣。上個月編《香港正菜》,認識曉蕾,去她禾輋的家參觀她種滿植物的後花園,也是心底裡暗暗欣羨著,也想像書中的農夫一樣回到土地去。
然後,他租約快滿,我們四處看房子,看了幾處,也差不多下好決定,卻為著一些因由沒成事,誰想到剛好在這處落腳?是不是因為那天我隋曉蕾去探舅父的田,羨慕曉蕾每天都吃到有機菜?心想要是像曉蕾一樣住在危舅父對面,便可以吃到好菜,大概是「幫危舅父買菜」的calling太強了,被天聽到,有這樣的安排,真是個婦人之由,哈哈。
因快將住到山上,我們開始思索種種不方便和可能發生的事,訂出對策,能想的都被想遍了,好像蛇蟲鼠蟻、野狗野豬、盜賊、鄰居、治安,就算是最簡單的照明,都不再是城市裡的慣性,一切回歸到最基本的survival模式,這是有趣的,擺脫了城市的繁喧、人擠人、壞空氣,同時是跟種種方便說再見。今天看到婦人打蛇蛇毒噴到眼睛的新聞,立即想要是我那應怎辦?我會殺牠嗎?人類與大自然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嗎?或許是想多了,我卻認為那將是如何克服恐懼的練習,我們總是怕這怕那,被掉到山上,怕的事情一定簡單直接得多,而且必須要面對,其他倒沒什麼好怕了。
不知道以後,我還會怕黑和野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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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在長洲行那長長的路回家,少年時最怕遇到鬼,早幾年怕昆蟲,現在就最暢快,什麼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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