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3月 24, 2011

The art of drifting



可以不要皮包新鞋相機,只要有風景,只要有河,便會忘了,忘了物質忘了憂愁,忘了其他人,連帶的壞的影響壞的能量,只看到波浪。波浪跟我回家的方向一樣,柔軟地輕湧,光是靜靜注視便可以深潛進去,沒有底,世界原本就很大很大。

有河的城市總是特別美麗,它造成彼岸,使人可以過渡,一個過程。一條橋,人們可以在兩邊談情,默坐默想。有人沿著岸跑步揮汗,有人踏著單車呼嘯而去,大部份都只有自己,亦有朋友一起,數數,練習體操,這些人終於不是身價物質銜頭薪水了,不再在商場或辦公室裡,不感冷暖,他們在昏黃的燈光下河的旁邊,還原為人,懂得感覺,真正地存在。

自然原來是會搖擺,只要有風,水面便泛起紋路,只要有風,葉蔭自會晃動,而影子伴隨。原來自然是跟隨韻律起舞,不執著於不倒或前進。生命原來是沒有所謂,隨便怎樣,跟著風晃動。包包和皮鞋不會動,固之然是死物。照這樣說,風吹時書也會翻,書亦有著生命。

今天下班回家,難得不趕忙,選擇不轉車,問自己,如果可以,為什麼不開步走?隨自己雙腳而去,多花半小時,讓思緒零散地跳動。我一直知道,只有親身走過的路我會記得,我亦不急著要去哪裡,所以今夜是美的,為美麗的夜的完結,稍記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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