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2月 18, 2010

冷的天

手明明凍得僵,也有很多其他積在心中的題目,待時間和心情的沈澱才能轉化成文字,也明明有正經的文字非要寫出不可,但今天晚上的冷,只令我念念不忘那個晚上,彷彿非得把那她一記再記不可。

那時入秋了沒?只記得我倆衣衫單簿,親愛的K,當時我們在巴黎。兩個孤女相約在巴黎見面呀,孤女的意思不是指沒爹娘,親愛的,你知道,我總深感我們同道,意思是,朝著那個方向的我們,是那麼清楚我們只有自己雙手和兩腿,漸漸學會接受現實中我們只會是我們,不會是她或她,而起和跌的起伏無論那樣大,沒人能替我們承擔。

也只有你和我吧,掛住參加戶外電影節狠狠的沈醉於李察基爾的童話故事而錯過最尾的列車,也大概只有你和我,會不肯花錢租酒店,寧願在街頭流浪整夜。那個晚上,我倆發現教堂24小時開放原來是騙人的,她也絲毫不像香港般開著數之不盡的夜店,使得我們走累了要坐在路邊,入夜以後的巴黎是另一個人,一樣有性格,有點冷,沒太多燈。

我們靠行走為身體取暖,定了那樣精彩的一個題目聊通宵,親愛的,要是我們再次分享生命中十大男生(或女生),我要補回很多章節了,也定必,有些情節,竟會變得不再重要。我仍然緊緊記得你的其中一個男孩,不幸被風浪帶走的那位,他站在海中心被蜻蜓包圍的畫面很清晰,使我懷疑自己真的認識他。

你猜,我們還跳得起嗎?若果我們再次於清晨時份抵達無人的凱旋門,看著畢直的路,彷彿能前往任何目的地,會否一樣的興奮?即使我們各有煩惱,又有點累。

是如何回到家的呢?記憶中,第二天一早我立即又挽著攝錄器材出外了,帶著漸漸復原的心情,覺著年輕的甜酸苦辣種種滋味。

我常常想起這一夜,不厭其煩地像一個老人般回想起這段年輕時的事蹟,當我獨自在城市中行走,尤其是天冷,帶著為巴黎旅程而置的手套,我便會記起這些畫面,那種分享,而一寫再寫,使明明真實的故事,快要因為不停的回憶和美化,變得像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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