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冷靜,不小心便陷入情緒超低潮,甚麼都沒心機幹,整個週末零生產,攪錯。
天曉得,那個問題其實想來想去都沒出路,因為我們不能改變一個人,只有自己的棋子可行,面對一段關係的困局,我們能決擇的,只有放下多少自己,以及忘掉多少自己去成全,我究竟有多願意不問報酬地付出,彷彿單向的關係跟遷就,可以持續多久?自己受得了嗎?持續下去有意思嗎?是我所渴望的嗎?我的所謂理智,因為一句(其實日積月累的)說話突然蒲頭,因為那些說話反應了某些思路,而在那思路裡,已經很久很久,我根本看不見自己,完全感覺不到我的重要性,這不得不迫使我去思考,我能不能為成為透明的人?
(我又)開始從三年前起回想,在這段關係裡我得到些甚麼?友說兩個人在一起,全因為快樂,不快樂,當然拉倒。關於這,客觀而論,我很快樂,曾經,曾經的那種快快樂,當時不覺,原來已經去到盡,原來往後要十倍歸還,天知道那些一二三四次,重覆又重覆的傷痛,是怎樣熬過的。第一次離別,為著相同問題,對上一次想不開,是去年八月,是甚麼令我仍然堅持,願意相信情況會改變?我應該再相信嗎?其實會改變的嗎?很多問題那麼多矛盾,我知道其實只是我想得太多,但當問題浮現,不就代表有問題嗎?
我明知道自己又變得不寬大,計算,計較,鑽進了牛角走不出來,可是情緒低得叫我甚麼都不想相信。有些事,我知道,但是我感覺不到,有些事,我知道沒辦法,可是那個洞仍然在,因為我一個人根本修補不了,它便擴大擴大擴大。
今天上法語課學生字,老師不准我們寫英文,我就在花樽的字旁畫一個花樽,插兩朵花,學到照片,我便畫了一張富士山的圖,兩旁有樹,我畫了一個遊客在內,再補一個遊客跟他手拉手,才覺得完滿,我不願意他或她一個人孤獨,你明不明白,就算花,就算是畫裡的人,那之於我,是生命的意義。對於我的固執,我很抱歉,對於關係的體現,需索,我不知我可以放下多少,沿路而來,其實我願意的,但是這許久,我的軟懦跟理性叫我支撐不下了,我究竟應該再相信甚麼,有沒有甚麼,甚至是虛茫的,叫我說服自己可以,值得,有力氣,擴至無限大?
親愛的,你來告訴我,可以嗎?我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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