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陳華一哥哥

計劃主持人之一Pierre,是IHES的校長,我的住處就是他提供的。之前以為會在IHES的dorm落腳,原來他讓我住客席教授住的studio apartment,入住時桌面有將note,稱呼我為professeur。Housing officer電郵我時說這個well equipped的studio已安排好,心裡對well equipped兩字一片憧憬,萬料不到會是這般令人嘆為觀止。上至吸塵機熨衫板,下至宴客用的table setting廁所的乾淨毛巾地拖掃巴已放在適當位置,比家中還齊全,廚具除了筷子外,連紅酒杯香檳杯都齊備,甚至有我不懂得用的洗碗機。扯得遠了,其實我想說,Pierre怕我人生路不熟,在香港會面時說要介紹他在ecole polytechnique的華人學生給我,事後給友罵笨,怎麼不叫他介紹當地人(笑)話說回來,跟兩位陌生學生通了幾遍電郵後,我便隻身來到目的地,由另一數學家Gerard伯伯接機,他大概已70歲,當天替我挽行李上三層樓梯時,我非常超級極之擔心兼過意不去,可是幾天沒睡,我出盡力只挽得半層。
才安頓好,其中一名學生,就是華一,立即跟我聯絡,他給我一個電話卡號碼致電回港,真好。本來我們在說英語,見他說得有點慢,我便出動爛國語,搏得他鬆一口氣。隔了一兩天,他自告奮勇地跟隨我們到ecole polytechnique,一早便來到Ormaille(我studio)集合,由Gerard伯伯車我們去。第一次會面,我便覺得,端的有書卷氣!眼睫毛長長,談吐溫文儒雅,衣著安靜乾淨,令人舒服。他整天就跟著我和Gerard弄這弄那,充當翻譯。第二天伯伯沒空,也住在Bures的他,又來Ormaille,幫我整電腦,然後帶我走小路,坐地鐵回校,沿途我們中英並用地聊天,約好一起午餐。他來辦公室找我時,帶上一名女子,介紹說:這是我的夫人。當時我個樣成了一個大問號,夫人?!隨即非常欣慰,因為他們實在太.襯.了!無論氣質動靜,親切隨和善於助人的性格,都是天造地設的。飯間聊起我的爛鬼project,妻子(忘記問名字)殺出跟華一一樣的樂於助人冧功令我徹底溶化,使我既感激又不好意思。本以為他們已盡地主之誼,及後的週末,都沒聯絡上,兼我又在躲懶,怎料剛剛華一致電,解釋說他週末開會去了所以沒空,upadate我有甚麼需要,又說幫我處理電腦的問題,翻譯我要的資料。他主動聯絡的動作,恁地好人成熟有風度。其實不關他的事,另一名人兄,本說來找我,事後沒了影,所以華一的熱心,令我不得不稱呼他一聲哥哥,不知夫人叫甚麼姊姊呢,我是真的,非常喜歡這夫婦倆。遲些他們將回國一陣子,到時又無人理了,慘。華一哥哥和夫人姊姊,是好人中的極品。

130607

十天前寫,期間華一已給我譯好資料,又幫了很多忙,十分感激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