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0月 06, 2007

心情

那天要往那裡去呢?忘了,像是去找Claudine,一個人,大概是憂鬱的,仍然,在不常搭的一條線上,地鐵像過山車般路軌轉彎,浮上地面,橫越塞納河,那天天色也是一般好,陽光照進車身內,晃晃,停站時走進一名旅人,就在我腳前,他長金髮,粗獷,是令人聯想起黃秋生的一名中年男子,他甫進內便揹著結他自彈自唱,唱的是imagine,不知其他法國人覺得怎麼,當下聽見英文,我竟莫明地感到親切,還要是這一首歌,心內隨著晃晃,陽光,轉彎,輕輕唱起來,可惜我急忙要下車,歌沒聽完便需離去,忘亂中掏出一點打賞,他忘著撥弄結他的手抽出空擋接過,道謝。奇妙地,那天我竟被陌生人的一曲安撫了,輕微打賞表達不了我的感激,那天剩下的堅持,我沿途哼唱,然後看到黃昏的光灑在路上,然後當我看到一塊樹葉一朵花,然後當我細想歌裡的詞,人們,我知道就算不被愛,抓得緊當下,感應人們和相信夢,還是可以好好活的。
躺在沙發看書不覺睏了入夢,醒來,緩緩時間在迷糊間悠然前進,而窗外陽光明媚如當日,地鐵的這一幕突然浮起,於是被記下來,當天的心情,將來還會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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