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

時常不自覺地咬起下唇的內部,從外表看來別人是不為意的,倒是自己,突然間醒覺,因害怕咬損生飛滋,趕快鬆口,隔一陣,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又處於咬唇狀態。
儘管老在提醒自己,眉頭每天有二十小時雛在一起,不知對甚麼如此不滿。有時發現,快快放鬆面部肌肉,大概十秒後又雛回來,連自己都覺得累。無論看甚麼書都雛眉,好像書很難懂似的;睡覺也一樣,因為老做惡夢,身體很用力繃緊,小時候媽媽曾投訴多次,喜歡傅被卻搬不動,大個仍然沒改。
獨自行走的時候,總是呈眼神遊離靈魂出竅狀態,有熟人行過大部份都看不見,不知怎的,思緒總是一連串很自然地以奇怪關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佔據整個人,導致身體下意識地行走,常走錯路,也沒空留意身邊風景。
絞不出腦汁時會往洗手間跑,明明不想去,或會起身行來行去,倒杯水,將紮起的頭髮放下來,重新束起,重覆又重覆,寫文時每十五分鐘就會出現這些徵狀,然後發現家的水杯位有四五個杯擱著,水半滿。
如果在吹頭,發現沒梳子,就會跑往媽的梳妝台拿,看到一片大鏡子,照照,會突然想戴某頸鏈,立刻去找,找的中途多半會找到不相干的東西,再因為找到這不相干的物件而想起有甚麼可以配,又往找另一樣物件。先頭的梳,想戴的頸鏈,會大多數會因這連鎖動作而不知放那去了,所以每次都要重新找梳,如果突然站定,想想,會記不起原本自己在做甚麼。
有時洗澡,不知在想甚麼,明明手腳機械化地以自動模式洗過頭,會忘了究竟有沒有洗,不得已再洗一次。
如果心夠安靜,獨自坐車,無論如何都會想起你,情緒自然會轉往很深的地方,閉起眼睛,想起幻覺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