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9月 10, 2007

提醒

一起上街時,細細佬突然問媽媽,二家姐好寂寞嗎?大概我在發呆,聽不見,媽媽重覆一次,我說不,怎麼會,沒有,然後很想抽煙,按捺著,提醒自己以後有伴時記住多笑。

跟媽媽上周生生,又是那名英俊男生伺候,起先他不認得我,然後認得我上次來買頸鏈給男友,左挑右挑了很久,他問後來買了甚麼,他喜歡嗎?我說買了另一樣更貴的東西,心想,其實同時給了另一樣東西,唉。媽媽隨口告訴他我們已分開,他問為什麼呀,我只好聳聳肩,答不知道。

上星期回家後立即將照片都收進抽屜,訕笑自己再一次重覆相同的動作。今天執拾,找到幾卷相片底片,不知是幾時拍的,拿去沖曬,等待的時候想,死火,不知是甚麼又要來提醒我。果然,是你,全筒底片只能沖三張,三張都是你。

同樣執拾,找到給你的上一封信,你給別人寫甜絲絲的情信時我讀我給你寫的,然後當是哭,能不嗎?真累,究竟幾時才能像鋼鐵一樣,忘記愛情,忘記曾經,忘記。為什麼別人能這樣,已經以及至這種程度,而我好像需要幾個世紀才能忘卻?

友都要看,問痛不痛,當是痛的,但那只是肉體上的痛,完全不是一回事,因為只要那把刀離開身體,痛就會停止,然後傷口慢慢結疤,脫皮,恢復過來,不像內裡的角落,無休止的,在稍稍脆弱疲乏的時候,隱隱作痛。有時很累的時候,我會恨自己,進度如此緩慢,可是我只剩下自己了,只希望當我不住提醒自己時,較少事情會來提醒我,讓它慢慢原好。

秋天來了,要命的愁善感大概只會倍增,有時我問自己,好不好就像別人都找個人來填充好了,但那是怎樣發生的?像電影院換影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一份鐵石心腸。

好了,不知不覺又訴苦,縱使所有事都提醒我,得學習閉起嘴吧才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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